雷安ABO/狮子和狼
地下组织成员雷和安
设定全靠百度和瞎编。反正我写得挺爽的(你
虽然还有坑没填完,但我就是按捺不住开脑洞的心。
“我不需要搭档。”
文件递到身前,雷狮看也不看。把头一昂,直视面前的丹尼尔。一字一顿强调道。
对方加重语气,以不容拒绝的口吻解释了一遍。
“这是组织的安排,仅在这次行动中与你配合。”
短暂的对视过后,雷狮轻哼一声。单手接过文件。是一份再正常不过的档案。
安迷修,男性Alpha,19……从一长串资料中,雷狮迅速做出总结:一位性格完全相反,而优秀的Alpha
“待会儿你们就会见面。”丹尼尔说完最后一句话,很快离开了房间。
雷狮嗤声不屑,顺手将文件扔进垃圾桶里才接通震动的电话,是卡米尔,他与雷狮观点相符。
“大哥。从前海盗团向来都是小组行动,这次被分开…显然是被怀疑了。”
“想找条忠诚的狗来监视我,真是笑话。安迷修。你替我查一下。”
房门被敲响,雷狮挂断电话,扯正衣领,不紧不慢拉开门。
门外的人一头棕发,白衬衫西装裤,礼貌性微笑着,不卑不亢伸出手来。
“你好。安迷修。”
雷狮的笑一贯令人不适,挂着似有若无的嘲讽。他用力握住对方手掌。
“雷狮。你的搭档。”
安迷修手臂一滞,收起笑弧,平静地与他目光相接。雷狮依旧笑着,游刃有余,随人的回握增添力道。场面和谐无声。
直至门外人先甩开手。“可以进去说话吗?”
于是雷狮侧身,用侧脸往屋里一指。“请进。”
安迷修越过雷狮进门。两人在对方的视线范围外,各自活动了一下生疼的手指,最终隔着茶几对坐。
眼尖地瞥见脚边垃圾桶,安迷修一顿,友好的心算是彻底没了。他不冷不热地开腔。
“这次的目标嘉德罗斯,是曾经的组织第一,因为脱离组织自立门户,才会被列上暗杀名单。是个非常棘手的对象。”
雷狮眼神暗下来。“如果只是啰嗦这些,你可以走了。”
你以为我想来吗?安迷修心头火起。索性直接起身告辞。刚走出几步,一只手拉住他肩膀。“等…”说时已迟。安迷修狠狠拽过人手,弓身,压肩,甩臂,干净利落的过肩摔。
雷狮着地紧接翻了个身,反应可谓迅捷。而安迷修没接后招,他看向单膝支地的雷狮,还怔了一怔。
“对不起。本能反应。”
“嘶——”雷狮吃痛呲牙,目光却异常兴味。他无视安迷修准备扶一把的手,自顾起身掸了下衣角。安迷修面不改色站直,稳声解释。
“我不习惯生人靠近,请多包涵。”
那双眼里碧水沉沉,雷狮的锋芒扎进去,没有激起半点涟漪,看起来的确毫无恶意。
“……没关系。”雷狮舔过自己齿尖,对着安迷修转身的背影补充道。“我们,日后再说。”
次日。候船厅。
安迷修抹过腕表,七点整。约定的时间已到,他刚准备打第二个催促电话,雷狮终于踩着点出现在人流里。
他牵着轻便的小行李箱,一副墨镜一路走到人跟前才摘下,露出一对风骚的紫眼睛。然后对安迷修厚重的箱子嗤之以鼻。
“你是准备去度假吗?”
这次的任务地点,是一艘豪华游轮。四下人来人往,安迷修并不想和雷狮争执,索性背过身找了个位置坐下来。
“敬业一点没什么坏处,雷狮,你该去办登船手续了。”
雷狮回来时,安迷修正在闭目养神。白衣黑裤过份修身,纽扣一路扣到顶。规矩到禁欲的打扮。
目光多停留了一会儿,对方忽然睁开眼,猝不及防对视,雷狮摸了摸鼻子,倒也不是很尴尬。安迷修先出声。
“你易感期?”
雷狮一顿,然后嗯了声。安迷修的眉头皱起。
“…不好意思。我天生受不了酒味。能不能请你用一下抑制剂?”
雷狮又一顿,然后摊开手。
“没带。”
“出远门准备抑制剂可是常识,更何况在易感期,你应该不会出这种疏忽吧?”安迷修只当雷狮故意作对。雷狮却笑了,偏要在边上坐下。“我和你不一样,我不喜欢抑制自己。”
安迷修被话噎住,选择把头转开。另一边雷狮收到了卡米尔的讯息。
开头列数了几页名单,是代号为“骑士”的安迷修这些年接过的任务,皆已成为他的功绩。
卡米尔:安迷修是以失败率为零的任务迅速获取信任的。组织内明面能查到的情报就这么多,暗地里只会更多。这次安排不简单,大哥要小心。这次任务出完,应该是不能再回去了。
通知登船的广播响起,安迷修率先离开座椅。雷狮删掉信息才起身,闻到一点极淡的薄荷味,他顿了一顿,加紧步伐跟上去,大概是人流的缘故,已经没有了。
他与安迷修顺利登船。
行程一共六日,要将猎物找出除掉,并非易事。雷狮还在翻船上的每日活动安排表,安迷修就敲开门,递给他一支抑制剂。
“船上提供的抑制剂,你还是吃了比较好,免得招来不必要的麻烦。”
雷狮以一个夹烟的手势夹着细细的玻璃管,当着安迷修面转了半圈。是市面上寻常的包装。
“这种药随便吃可不太好。你应该也有准备吧?”
“我只给自己备用了一份。”
雷狮付诸一笑,把抑制剂收进掌心。状似友好地向安迷修发出邀请。“三天后万圣节,有一场游轮派对。先熟悉一下环境,一起走走?”
安迷修没有拒绝,两人穿过走廊,是一间自助餐厅。
一男一女吵得面红耳赤,客人不多,乘务员劝得手忙脚乱,信息素扑面而来,摆明是一场生理期中的AO纠纷。也就女A男O的组合少见一些。
男人突然抓起西餐刀,作势挥舞了一下。有人爆出尖叫,女人拍了下桌子,男人受了刺激般就捅过去。
桌椅哗啦倒成一片,场面登时混乱,安迷修猛地扑倒男人,刀锋反手扎过来, 得亏他素质过硬,本能翻个身,锋芒好险擦过脖颈。一只手先一步扼住男人手腕,是雷狮。一声惨叫,雷狮把人腕骨给卸了。
保安匆忙赶来。安迷修转向那个女人,似乎还打算慰问一下,被雷狮直接揪开,一路算是扔到了角落里。
“我真怀疑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,现在不是随便出头的时候。”
“……下意识反应。”安迷修的好脾气和雷狮形成鲜明对比,他从雷狮掌中挣脱, 抚平衬衫褶皱。
雷狮无不讽刺的笑了,微微凑近,以彼此都能听见的低声说。“看不出来,你还有见义勇为这种品质?采访一下,你杀人时是什么心情?”
“我们原则不同,多说无益。”安迷修看得很明白,他直视雷狮的眼睛。“况且,能上暗杀名单的人,也没有谁是无辜的。”
“比如我?”雷狮没头没尾地问。
我在你的暗杀名单上吗?
气氛微妙,安迷修能感到心跳加速,他不温不火地弯起唇角。“你无辜吗?”
所谓的叛变者?
不远处闹剧收场。女人过来道谢,打断了这场对话。
吃饭的兴致是没了。餐厅在二楼,从外面的过道栏杆往下看,是一块甲板,日光还不充沛,人流无几。雷狮抬头看了看。“这儿有个监控。”
安迷修自然而然顺着看一眼,紧接就被按到了墙上。
“所以这里是个死角。”雷狮说着,在人颈侧深吸一口气。安迷修猛地屈膝上顶,雷狮先一步退开。
——别说薄荷,对方身上干净得一点体味都没有。
“你拉链松了。”雷狮仿佛这才解释用意。安迷修低头看了眼裤子,立刻背过身去。对方听起来有理有据,他不好发作。确认仪容完全整齐,才回身警告性质地补了一句。“我可不是Omega,请你注意一点。”
并不等雷狮回应,安迷修直接转身。雷狮一脚插过来,拦在他前头。“你是什么性别,有区别吗?”
安迷修一脚踩上去,肢体摩擦中分不清谁先动真格,两个人干了一架。也就两三个来回的功夫,甚至没有惊动旁人,以雷狮撞上墙壁花架告终。
他也重重撞在栏杆上,几乎眼前一黑。就见地上碎了个瓦盆,而对方肩上渗出一抹血红。安迷修双手拢了拢领口。直接抬腿离开。声色平平。
“不要在我身上打主意。”
雷狮抽着气摸了一手血迹,他倒不是很计较这点伤,反正这个主意,是非打不可了。
按理说关系会有一段僵持,晚上安迷修就拎着药箱出现在门前。给雷狮带来一天内的第二次意外。
安迷修进门,在床头柜上摆开棉签药水,雷狮饶有兴致地坐上床沿。安迷修弯腰给他处理伤口,还不忘絮叨。
“我没想让你受伤。在任务完成之前,我们还是保持合作关系为好。”
伤口不算严重,安迷修十分郑重地用上了绷带。雷狮偏头看着,目光斜斜刮过人脸。“你这就叫做,打一巴掌再给颗甜枣吗?”
安迷修面部表情一滞,然后熟练地把伤口包扎起来,再以一个标准的蝴蝶结收尾,看得雷狮眼角一抽。
“你运气不好而已。我们算平手。”
雷狮极轻地嗤了声。在他的准则里,向来没有占到便宜,就算是吃亏。
安迷修能听出雷狮的不屑。他无奈般短叹一声,把棉签丢进垃圾桶。定定看住他,片刻只说了一句。
“晚安。”
白花花的浪从海天一线上层层迭起,在船身上拍出一重又一重哗啦声响。从午后到傍晚,是唯一的背景音乐。乘客逐渐散去,直到只剩下两个人。
游轮上的娱乐设施摸得七七八八。雷狮一身泳装,枕着双手靠在甲板躺椅上。在蛰伏猎物的过程中显得百无聊赖。
“今天是第二天。我不得不怀疑情报的准确性了。”
安迷修依旧穿得规矩,就坐在一侧的遮阳伞下。对方暴露的身材似乎还不如他手里的一杯水,无动于衷地像个性冷淡。
“上面的情报从没出过错。而且船上几百人,你确定每个都见过吗?”
雷狮轻快得仿佛在讨论水果切法。“其实直接击沉这艘船,就一了百了了。”安迷修险些呛一口水,忍不住吐槽。“异想天开。”
“那你反应这么大?”雷狮嗤笑,视线透过墨镜依旧逼人。“你那点仁慈,真是莫名其妙。”
“与你无关。”
“我们可在同一艘船上。”雷狮旋了个身坐起,将墨镜摘下抛出个潇洒的弧度,站直了身居高临下打量自己的搭档。
“这并不是什么好地点,一旦暴露,无论谁要动手,等于瓮中捉鳖。这种安排,你不觉得——?”
安迷修听出他意味深长,也不为所动。“据说是目标与军方来往过密,所以才会被迫不及待除掉。你不要想太多。”
雷狮颇感无趣地啧声,以一种找乐子的心态欺身越界。“你难道不知道,你这幅正直严肃的样子,越是让人想冒犯吗?”
一掌不客气地拍过来,撞在雷狮早有防备的手肘上。
“雷狮,你今天是不是忘记吃药了。”
“你昨天只给了我一支。”雷狮有理有据。反手拽住人拉近。安迷修顺势再给他一拳。
“不好意思,我对男性没兴趣。”
雷狮闷哼一声,肩面洇出一点殷红,安迷修见状不动,声音少见的冷下去。
“放开!”
受伤的人反而低笑出声,不顾动作牵出肩头阵痛,血迹扩大。得寸进尺地缩短距离,直至鼻尖相抵。眉梢扬起一点挑衅,看得安迷修暗自咬牙。
“……神经病。”
“多谢夸奖。”雷狮在对方暴起前愉悦地站直。
安迷修先一步离开甲板。
第三天的游轮派对是关键,时间过半,如果连猎物行踪都无法掌控,任务可以直接宣布失败了。
南瓜壁灯转动,七彩的光斑在一张张面具上流动交错,打出光怪陆离的色调。碎片式的光亮让海盗船长的脸明明灭灭,他向骑士弯腰,像是在邀舞。
这个角度看窗外斜对的客房区,黑压压一片中只有零星几间亮着。
“你猜猎物在哪?”
安迷修把掌心酒杯压到雷狮唇边,阻隔住人靠近的动作——里面当然不是酒,是清水。他坐在雷狮的阴影里,只有眼睛格外绿幽幽,像某种夜里独行的动物。
“我不猜。但你只有几分钟时间。”
雷狮在杯沿上印下一个吻,看住他的眼睛轻声说。“足够了。”
壁钟指向十点整。
派对将人流很好的分割开来,浑水摸鱼的绝佳机会。
他们分头行动,安迷修留在派对现场。
狩猎开始。
灯光骤灭,尖锐的警报拉响,玻璃碎裂声像一道惊雷。人群惊慌地挤满安全通道,混乱在黑暗中体现得淋漓尽致。
而始作俑者并没有去留意任务目标,那可不是他的猎物——他撬开了安迷修的房门。
抽屉、行李箱。雷狮挨个打开,翻出一个盒子,包装标明是普通的Alpha用抑制剂。
六支装,还剩三支。这意味着这三天,安迷修每天都在用。时间紧迫不容停顿,雷狮抽出一支,换成了自己身上的Alpha抑制剂。
乘务维持秩序的广播响起,混乱很快就会结束,时间无几,雷狮还原现场回到隔壁房间,很不负责地给安迷修发简讯:没有发现目标。
这次任务是否成功,他一点也不在意。
安迷修很快回复:没有发现目标。
目标真的不在船上?
事情在完全向着有趣的方向发展。雷狮每一个细胞都不能自抑兴奋起来。
制造恐慌的人没有抓到,监控断电的几分钟里,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这场动乱让船上人心惶惶,无垠的大海吞噬了所有人的安全感。将游轮变成一座孤岛。
安迷修彻夜未眠。
雷狮也彻夜未眠。
他以身试验,用掉那支抑制剂。做好身体出现一切异样的心理准备,在黑漆漆的屋子坐了一夜。
天际逐渐褪色,缓慢揭开发白的一角,黎明已至。
像是喝了一剂白开水,身体一切如常,骨子里的骚动丝毫没有平息。雷狮任由信息素暴虐地张开,属于A的,极醇厚的,白兰地的气息。
可以确定,那根本不是Alpha的抑制剂。
安迷修是个O?
安迷修敲响了房门。
守礼的三声,节奏稳而平。这个点,是安迷修无疑。
雷狮拉回思绪,在开门前就收敛住信息素,主动送上门的猎物仍为室内弥漫的气味皱起眉尖,但当下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说。
门被关起来。安迷修并不打算久呆,只是笔挺地站着,雷狮索性也站着。
“船上信号不好,消息还没有报上去。这次任务被提前走漏了风声,如果怀疑起来,我们会是第一个怀疑对象。”
雷狮十分坦然,开成公布。“我就算要脱离组织,也不会叛变到军方,给自己换一副新枷锁。”
“我并没有指控你的意思,只是在提醒。”安迷修面无表情转身。雷狮露出个直白的哂笑,慢悠悠地用言语拉住他的脚步。“你作为那个卧底,应该最清楚吧。”以安迷修的性格,当然不会使用嫁祸这种手段。
安迷修针扎了般回头,瞬间绷紧手臂,完全进入应激状态。雷狮掂了掂掌中空荡荡的药管,成功让安迷修瞳孔一缩。“我昨天根本没有执行任务。你笃定船上没人,是信任我,还是一早就知道呢?”
“这就是你怀疑我的依据吗?”安迷修喉咙一阵发紧。他说不出什么漂亮话来,也实在无话可说。而雷狮戏谑的笑音蚂蚁一样爬进耳朵里。“你还是个Omega。总是一幅生人勿近的模样,很怕被发现身份吧?隐瞒性别通过体检记入档案,这都不容易。你背后是军方?一切就刚好说得通了。”
安迷修盯着雷狮看了足有五秒,他艰难地消化这个事实,才迟钝地动起嘴唇。“你不要以为单靠性别,就能完全压制我。”
“但是——”
雷狮拉长了尾调,安迷修上下牙都微微战栗起来。
他这种抑制剂,以效果优异著称,副作用却不小。长期服用对O的生理组织伤害极大。因此对信息素的反应不会那么敏感。但雷狮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意外。
因为对他的信息素过于反感,导致身体敏锐得出现生理反应。简直讽刺至极。
之后他每天和雷狮相处都要事先使用抑制剂。但那一点破绽已经足够。
雷狮的出现,就像这个注定的性别一样,无法预料而令人厌恶。但偏偏事情就和雷狮说的一样——
“你是个只会为我发.情的Omega”
信息素铺天盖地张网,将安迷修圈进私人领域。安迷修先出拳,雷狮咬牙生受了一击,借机在他小腿上狠狠一勾,将人直接放倒,压进柔软的床垫里。
手腕被按在腰后,腰弹起来,因腿被压制落回。雷狮审视的目光从他紧抿的唇滑到张大的眼上。
“叛徒和卧底,不是很配吗?我们并不是敌人,完全可以换种相处模式。”
信息素以绝对强势的姿态攻城掠地。安迷修好不容易打入内部,的确不想因为雷狮功亏一篑。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意识还很清醒,声线依旧平稳。完全是雷狮最见不得的模样。
“这种相处模式我不接受。”
一阵虚热从小腹隐隐涌上来……他来之前明明用过了抑制剂。
这样下去,被强制发.情只是时间问题。安迷修手指划进裤子后的口袋,有一把折叠刀。
下一秒雷狮就卡在安迷修手腕上,冰凉的触感覆盖温热。对方折断人手腕的场景在脑中回溯,安迷修一滞,那触感愈发收紧了。雷狮的声音响起来。“那就得看你,有没有这个本事了。”
处于易感期的Alpha极具侵略性,声音笃定而低沉,像宣判死刑,每一个音都饱含恶意。
“安迷修。你的游戏结束了。”
而离船靠岸,还有三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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